什么人了吗?
未必。
不过就是个“钩子”而已。
他若是上勾了,柳仁沣就钓到鱼了。
同时,柳仁沣说铁器去处,也颇为巧妙。
要是他张口就把事儿往朱钰身上盖,诚然能让朱钰一身麻烦,却也能以“污蔑之语”来尽力开脱。
朱钰是皇子,不到万不得已时,皇上怎么对会儿子下手?
再者,沈家才刚以此事定罪,柳仁沣又翻一翻,皇上不要面子吗?
因此,柳仁沣只说去处,绝口不提朱钰。
可朱钰就能高枕无忧了?
不,朱钰只会越发害怕,柳仁沣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今儿说一点、明儿说一点,这比一口气全倒出来了,还要让人慌张。
害怕、不安,会让朱钰着急、慌乱,以他的性子,自己就能出一堆昏招了。
到时候,哪里还要柳仁沣告密,朱钰自己就先把自己摔折了。
牢中,柳宗全回过神来,问:“祖父与四公子说了什么?”
“不是什么要紧事,”柳仁沣道,“只是觉得四公子很有意思。”
四公子是聪明人。
柳仁沣要拖朱钰下水,就必须卖给霍以骁。
卖给其他三司官员,人家碍于朱钰身份,不一定愿意去动一个皇子。
回头被皇上秋后算账,普通官员,谁挺得住?
霍以骁不一样,他本身就是皇帝的儿子。
不管是他自己要上位,还是他想继续为平西侯府、为夏太傅等人报仇,他都不可能由着朱钰好过。
“行了,”柳仁沣笑道,“我们爷孙两个,今晚上有酒有肉,挺好。”
别看牢里状况差,但柳仁沣想开了,就觉得什么都不算事儿了。
起码,吃得香、睡得着。
朱钰在外头锦衣玉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