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了一遍来龙去脉,问孟嬷嬷道:“朱钰来庵中那日,我头痛病发,谁看着皖阳?”
孟嬷嬷当即明白了长公主的猜测:“您是说,是郡主将、将小公子的事情告诉了四殿下?郡主怎么会知道?”
“这就让问问,边上那些狗奴才都是怎么看的人!”长公主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把那些狗奴才都叫来,我要一个一个问!”
“母亲不用问了,”皖阳郡主走了进来,得意洋洋,“是我告诉四殿下的,那又怎么样?”
永寿长公主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你!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皖阳郡主哼笑一声,“我竟不知道,母亲还替我生了个弟弟。
难怪您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跟您的宝贝儿子比起来,我确实不是个东西!
可我对您一片孝心啊!
您不敢让世人知道您有个儿子,可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您是长公主,您都能养面首、怎么就不能再生个儿子?
四殿下把事情曝光了,您正好名正言顺把弟弟从东明县接回来,亲自抚养。
我啊,是为了您母子团圆!”
“你浑说什么东西!”永寿长公主愕然,“你知道些什么?”
“您慌什么呀?您是堂堂长公主,生个儿子,多大的事儿?”皖阳翻了个白眼,“对四殿下动手的是唐云翳,又不是您,皇伯父还能为唐云翳怪罪您?哦,四殿下重伤了?谁让他抢孩子呀?您不怪他、已然是您大肚了,毕竟,这人贩子、拍花子,在街上叫人碰上,都是过街老鼠,谁不打呀?”
永寿长公主一口气直冲脑门,光着脚从榻子上下来,冲向皖阳,高高扬起胳膊,又重重落下。
啪!
耳光声响亮。
长公主依旧不消气,还要再打第二下,却是力不可支,摇摇欲坠。
皖阳郡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