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树神像发出一声长叹。
“达摩、邋遢、癫僧、高甲、张元烛、张玄霸……某三千年积攒的果实,你吃了大半。”
神像的声音冷漠而肃杀:
“你得,吐出来!”
“你,要对老身动手吗?!”
云雾陡然间暴动起来,伴随着的,是剧烈到极点的气机碰撞:
“不可能!”
轰!
巨大的闷响传递到十数里外,依着大衍山为生的诸多村落都有人听到。
惊骇望去,就见整座大衍山内的云雾都在翻滚,似有佛光闪烁。
似一瞬,又似许久,剧烈的波动平息。
“为兄许你出去,是要你代我断他道途,要他为武道开路,不是要你杀他……”
巨树之上的面孔渐渐暗澹,直至消失:
“你,记住了!”
“你!”
云雾下的声音怨毒而不甘,她似想说什么,却最终化作一意义不明的冷笑:
“你会后悔的!”
呼!
佛光消失,巨树自焚于风雪之中,缥缈的声音归于虚无:
“我,从不后悔!”
……
……
呼!
吸!
悠长的呼吸声,吹卷着城内外的风雪。
在王牧之的护法下,杨狱陷入了深层入定,调息疗伤。
他身上的伤势,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更麻烦的,是伤势之外的舍身印。
阖眸感应下,杨狱只觉自己体内有着一株大树,它的根须蔓延到他周身所有细微之地。
骨膜、筋肉、血液、血管、百脉、玄关……
自外而内,由内而外。
以至于,他尝试了一次,就不得不放弃,只得先搬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