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向大方,工钱肯定给得很足。
所以这一大群汉子都把目光看向赵裕,凭直觉,他们都觉得赵裕是做主的那个人。
赵裕其实正有此意,皇庄占的地理位置最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但其他的地方就不同了,容静秋那引渠工程做得极好。
“你这提议不错,回头让钱管事联络周边的村庄,让他们来你这儿学习经验。”赵裕一锤定音,在他看来这只是小事一桩,不过如果把范围扩散到整个北部地区,那就不是小事了,就要与太子商议后才能再做定夺。
容静秋顿时很是欢喜,这周边可是有不少村庄的,还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庄子,起码出得起价钱,回头她就与柳管事制定一下价格。
“我可以免费给他们出图纸。”一高兴,她就直接道,这附近她都有详细的地形图,这是当初修引渠工程时画下的,所以这些于她并不是难事,有时候做做好事是能积德的。
赵裕看她笑得高兴,那弯弯的眉眼煞是动人,仿佛夏日的阳光也融化不了她和煦的笑容。
“我脸上有脏东西?”容静秋刚刚碰过田间的禾苗和土地,看他不眨眼,于是好奇地问了问,还用手擦了擦。
“没有。”赵裕生硬地道,转开目光不再看她,但是红红的耳尖出卖了他。可惜另一个人却是粗心地瞎子,容静秋看他古怪,只能不满地撇撇嘴,没看到他那一瞬间红透的耳朵尖。
贺因讨厌这田间的肮脏,可惜那两人却没有察觉,他不敢径自先走,只好一脚深一脚浅地跟上去,心里却是诅咒着那两人的毫无人性。
明明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侯千金,偏要做这些粗俗的活计,真是怪哉怪哉。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赵裕与容静秋这才返回马上,往庄子而去。
侧骑在马上的容静秋,一身松花绿的孺裙,白色的帷帽下若隐若现的乌发,飘在夏日的道路上,马声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