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讨伐她,倒了些药酒在手心处,然后用巧劲给她揉搓膝盖的红肿处。
初时的滋味不好受,容静秋闷哼了一声,还忍不住低声道,“你轻点……”说完这三个字,她就住嘴了,这话听在外人的耳里怕是会有歧义,她还是忍忍吧。
赵裕没看她,这样红肿的膝盖想要刚点好,就必须得把瘀血给揉散了,半点功夫也不能省。
给她上药弄得满手都是药酒味,赵裕闻到就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仔细地将她的两只裤脚给放下,然后再套上袜子,最后穿上镶珍珠的绣花鞋。
“下回别逞能,不过是个番邦公主罢了,无须你如此。”他这回气消了些,说话比刚才要轻柔了些许。
容静秋微垂头,没有吭声。
赵裕知道她听进去了,也就没有非要她给个反馈。
再下地的时候,膝盖处的疼痛已经不明显了,不过赵裕还是扶住她,“能走吗?”
容静实在怕他还要再抱她过去出席皇家家宴,遂赶紧道,“没事,已经不疼了。”
这丫头脸皮真薄,以前倒是看不出来,赵裕想要揉揉她的头顶,但想到自己一手的药酒味,遂只好做罢。
身上的药酒味道太重,他还是命人拿香料来熏了熏,直到味道不那么呛鼻之后,这才扶着容静秋往大殿那边去。
“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容静秋忙道。
赵裕不搭理她,还是径自地扶着她,容静秋只好闭嘴不言由他去。
上辈子怎么没发现这王八蛋的气性这么大呢?
她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她上辈子被皇后刁难也不是没有被罚跪过,那次的膝盖伤得比这次要严重得多,他好会儿的脸色臭是臭,却是不像这次这样表现得这么明显。
前后两辈子,她发现自己都没有读懂赵裕这个人。
越靠近大殿,就越能听清殿上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