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锐,这一批人众也有大几百人,军事素养或是不及南衙军众,但一个个也都悍力可观。尤其想到此夜之后便能烧尾解褐,一跃成为勋从官身,也都不免激动难耐、斗志昂扬。
除了这将近两千人的核心力量,还有就是沿途所过乡社所搜掠的民夫壮力,同样有近千人之多。除此之外,便是抵达北邙山后,于山岭之间搜索裹挟来的人众。毕竟北邙山天下乐葬所在,埋葬于此的非富即贵,多多少少都会安排一些奴仆守墓打理,如今则就成了庐陵王的谋篡之资。
原本庐陵王在决定放弃原本的人事计划而另作谋进时,心中也是不无忐忑。
可是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忙碌下来,不断成功实现了转移,本身势力还壮大倍余,足见眼下的朝廷对都畿局势控制之薄弱,庐陵王心里也是充满了振奋。
夜幕渐渐降临,于山岭上向南俯瞰,清晰可见洛水北岸的城中诸坊间火光闪烁,城中的骚乱声更是在夜幕下传播到极远的郊野里,哪怕在北邙山峰上都略有闻及。
“今次行事如此顺利,诚是天助大王!十几年江湖漂泊,邪情遮蔽天机,一朝勃然而动,天地都为助力!”
一路追随至此的杨元禧望着南面城中乱象,一脸振奋的说道。
庐陵王闻言后也是满脸笑容,环顾周遭拥从者不无感慨的说道:“天地虽有垂怜,仍需群众广助。此夜之后,我与诸君共享此国!”
在一片欢欣振奋之中,沉默寡言的韦嗣立乃是一个异类。都畿内突然爆发这么大的动乱,想也可知他兄长韦承庆并众族人们必然处境不妙,虽然也欣慰于计划进行的顺利,但想到城中生死未卜的亲人们,这一份欣喜不免就大打折扣。
在场也有人察觉到韦嗣立的情绪不佳,庐陵王妃韦氏的族兄韦温便凑过去,拉着韦嗣立手臂笑语道:“凡成大事,能无流血?大王归位立朝之后,满门忠义必盛作褒扬,即便韦相公等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