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要看和对方关系如何,比如我们也就送给杨副将三五百钱就够了,毕竟没有请我们,随个份子钱就行了,可如果给了请柬,至少要两三贯钱。”
“那你说我怎么送贺礼?”
赵小乙想了想道:“我觉得指挥使最好钱也送、礼也送,钱是人情,礼是心意,作为人情往来,指挥使要按照规矩送礼钱,但作为私下交情,指挥使再送一份礼物,意义就不同了。”
“有道理!”
陈庆沉思片刻道:“结婚送兵器之类确实不太吉利,最好是珠宝翠玉比较合适。”
“县里最有名的珠宝铺叫十珠铺,就是刘五儿子当伙计那家铺子。”
说起刘五的儿子,陈庆颇为唏嘘,他前两天见到了小伙子,把父亲刘五的事迹告诉了他。
小伙计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现,但当天他就踩着大雪前往富平县寻找父亲的尸首了,赵小乙特地给他画了一幅草图,又给了他几两碎银子。
“就是那里!”
赵小乙指着瓦子大门旁一家不大的店铺,门口还停着一辆牛车,正好把门挡住了。
店铺的门很小,也没有柜台之类,挂了一个小牌子,‘王记十珠铺’,店铺显得很低调。
兵荒马乱的时代,不低调会引来金兵抢掠。
“王大婶在吗?”
赵小乙笑嘻嘻推门进去,“我给你带来大主顾了!”
陈庆心中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个赵小乙以前很可能也是一个无赖地痞之类,或者是个油嘴滑舌的小掮客,整天不务正业,所以家里才让舅父刘五带他去当兵。
大堂内光线稍暗,靠窗处一个中年妇人正在给两个年轻少女介绍珠宝。
赵小乙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来,把三个女人吓了一跳。
中年妇人认出赵小乙,双手叉腰,脸一沉,“原来是你这个小猴子,又想来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