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没有一丝射入房内,王连庆孤独地坐在一张软椅上,神情萧瑟,仿佛一下子变得很苍老。
“进来!”
王连庆声音沙哑,指指旁边一张椅子,“坐下吧!”
王简一头雾水,只得老老实实坐下。
“文水县的情况怎么样了?”王连庆问道。
王简是文水县知县,陈庆罢免了所有太原府的官员,王简只得回家。
“父亲,文水县的情况孩儿也不知道。”
“你今晚就回去吧!”王连庆吩咐道。
“可孩儿已经不是......”
王连庆摆摆手,“我知道你不是知县了,但你毕竟是文水县的父母官,对你百姓有责任,你就算不当知县,你也有责任,你要尽自己的责任去维持秩序,去关心孤老,抓捕罪犯,留给新知县处置,新知县没上任之前,你不能一拍屁股走掉,你已经三十六岁了,这种事情不应该再让我来教你。”
王简有点糊涂了,明明是父亲让自己回来的,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父亲,怎么又改变......”王简说不下去了。
“是不是想说我朝令夕改,是我让你回来,现在又说你不该回来?”
“孩儿不敢!”
“本来就是!”
王连庆自嘲地苦笑道:“是我自己糊涂,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现在才反应过来。”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王连庆叹了口气,“今天我和张扬去见了陈庆。”
王简笑道:“接见太原府的缙绅,应该的吧!”
“见陈庆本身没有问题,今天和陈庆谈的话,也是希望陈庆不要一刀切,把所有官员都罢免,也要考虑一下地方缙绅们的感受,他也承诺让太原府和其他州府一样,先自我评价,会谈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我之前做了一件蠢事,一下子就使会谈协商变成了威胁陈庆。”
“父亲做了什么?”
“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