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坐在下首。
陈庆举杯缓缓道:“这第一杯酒我们先敬祖父,希望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安息。”
在正面位置上放着一副碗快,那就是祖父吕颐浩的坐位,逝者为大,他当然要坐正席位,众人也举起酒杯洒在地上。
使女们又给众人斟满葡萄酒,陈庆又举杯笑道:“第二杯酒是给大家接风洗尘,欢迎大家来京兆,我们干杯!
“干杯!”
.......
这顿晚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全家其乐融融,吕绣邀请众人在府中住下,但吕晋坚决不肯,他们都收拾好了,陈庆便安排了十几辆马车送他们去新宅休息。
回到妻子吕绣的院中,陈庆洗了一把脸,摇摇头,把酒意摇醒,这才坐了下来。
吕绣给他端了一盏茶,笑道:“夫君,我父亲还不错吧!”
“他老人家一向厚道,只是太谨慎小心了,你看他对冀儿和雪儿的座位安排,太谨慎了,其实没必要。”
吕绣笑道:”一个是世子,一个是郡主,他能不小心谨慎吗?”
陈庆点点头,这件事谨慎点倒也没错,他喝了口热茶又笑问道:“之前娘子给我说过,岳父曾做过知信州事,怎么后来没有做官了,是祖父不让他做官吗?”
吕绣叹息一声道:“本来天子想任命他为福州通判,但刚任命就被弹劾了,随即被免职。”
“为何?”陈庆不解问道。
“当然是因为我继母徐夫人,她出身丰乐楼,虽然是茶姬,不卖身,但那毕竟是风尘之地,她又是贱籍,后来祖父做主,让父亲将她扶正,但朝廷有我祖父的对头,就趁机弹劾,说我父亲以娼妓为妻,有失体统,我父亲就没有上任机会,彻底在家赋闲了。”
陈庆点点头,“如果我让他出任知州,娘子觉得合适吗?”
吕绣沉吟片刻道:“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夫君谈一谈,关于吕家的事情。”
陈庆摆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