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因为一场灾难而失去了亲人朋友，那段时间，她内心极度空虚，仿佛失去了目标，不管做什么都没有动力。

后来，她加入白莲教，信仰白莲圣王，内心的空洞被信仰所填满，这才恢复过来。

“你们揭穿火神教他们的所作所为，这是为了百姓好，可惜，方式太过直接了，百姓们刚刚经历灾害，内心空洞刚被信仰所填补，你们去揭穿火神教，便是要再度把他们的心给挖空！”

“所以，百姓们会下意识的抵触，你们所说的，即便是真实，也会天然丧失几分可信度，有时候，人们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去相信。”

楚狂人继续说道。

听到这，千月圣人眉宇微蹙，她想起当初揭开火神教等人的面目时，百姓们的确是出现过茫然与惶恐，就仿佛是失去了什么支柱般。

而在火神教等几个教派的三言两语之下，原本揭穿阴谋的白莲教，反倒是成了大恶人般，被百姓们喊打喊杀，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那依长老的意思，难道是要让他们继续被蒙骗在鼓里，信仰着残害他们的凶手吗？”

千月圣人觉得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但她在白莲教这么多年，深谙人心，却知道这样荒谬的事情，很可能真的会发生。

“自然不是，想要改变这种局面，办法也是有的，比如……给他们一个新的信仰！”

楚狂人看着面前自己的雕像，淡淡说道。

听闻此言，千月圣人已经有所猜测了，神色震撼，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长老，你可知道你若这么做，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知道。”

“你要与之抗衡的，可是神祇，而且不是一个两个神祇，是源自远古乃至太古的诸神啊！”

千月圣人知道楚狂人已经成帝了。

但帝者，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