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他一边说,一边就抬脚往里走。
屋里的婢女们已经都用帕子紧紧地蒙住口鼻,李侧福晋却没有。
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一手紧紧握着弘昐的小手,另一手攥着打湿的帕子,一点一点给儿子润着干涸的嘴唇。
四阿哥大步走到了床前,李侧福晋听见动静,回过头来仰脸看见四阿哥,顿时哽咽道:“爷!”
四阿哥过去,就看床上的弘昐,颜色烧得红扑扑的,双目紧闭着,小小的拳头攥成了紧紧的一团。
四阿哥鼻子一酸,低声道:“弘昐,阿玛在!”
弘昐就像压根儿没听见似的,只是小手攥紧了额娘的手,稚嫩的嗓音又低又哑。
他很痛苦地从唇齿间吐出一个字:“疼……”
四阿哥上前去,掀开了儿子的被子,就看见弘晖身上果然能见到细细碎碎的颗粒、颜色泛着淡红,
太医见四阿哥回来了,赶紧就过来行礼,道大阿哥这是“血热太盛,中险之症”,又说已经给大阿哥用了清热活血汤、调元助浆汤等,尽力让痘毒不要内陷不发,早日透喜才好。
四阿哥紧皱眉头问太医道:“如今是冬日,痘疫应当不易发,更何况京城之内,如今并无痘疫。”
太医跪下道:“四爷,痘疾年年都有,此病凶险,又常常隐匿。”
四阿哥沉默不语,转头看着床上的弘昐。
那太医见他不问话了,小心翼翼就又对李侧福晋道:“痘疾易染,贝勒爷在宫中阿哥所时,已经种痘,如此无妨,但您还是稍作回避的好。”
他话音刚落,李侧福晋咬着牙就道:“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看着大阿哥!”
太医不再多说,转头便去指导煎药。
四阿哥坐在儿子床边,给儿子掖了掖被角,又摸了摸弘昐额头,依旧是火炭一般的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