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洗不掉吞吃华京的嫌疑,他笑了,“宗易说哪里话,岳父重回华京坐镇,我求之不得。”
“什么年纪了还坐镇,我只是去做个董事,大权仍旧是你的。”殷沛东起身,“我吃饱了,你们用。”
林宗易笑容加深,他询问我想吃什么,我没一点胃口,当即摇头表示不饿,林宗易也搁下餐具,我跟着他离席。
这顿饭最终不欢而散。
七点钟保姆扶着殷沛东送我们出门,冯斯乾和殷怡是晚辈,不能先行,在原地目送我挽着林宗易上车,等坐进车内,林宗易降下车窗,“姐夫,我和韩卿近期不回。”
殷沛东点了下头,“你自己心里最好有数。”
他在暗示林宗易防备我,别遭算计了。
殷沛东对我萌发的那点不正当之情,随着我成为他弟媳反倒降至冰点,变成彻头彻尾的厌恶了,我没有不知趣和他道别,干脆装哑巴。
林宗易升起车窗的同时,冯斯乾甩掉并排的殷怡,走上前送别,“宗易,什么时候收到你的好消息。”他语调刻意压得低,除了林宗易和我,没有第三人能听到,“有好消息别忘了通知我。”
林宗易没回应他。
我眼睛像刀子一样剜着冯斯乾,他伫立在两米之隔的桂树下,乳白的月光倾洒,他风姿绰约,愉悦笑着。
我们回到蔚蓝海岸,林宗易一言不发扯掉领带,又脱了风衣,将衬衫纽扣全部拆开,袒露着胸膛,他没有去沙发落座,而是在客厅一片漆黑之中直奔书房,靠在椅背点燃一支烟。我小心翼翼跟上,门敞开着,显然他并不是打算独自冷静,给我留了余地。
我走进去,书房窗户正对一栋高楼,高楼在数十里地之外,可这个角度眺望却如同近在咫尺一般,楼顶的夜总会霓虹闪耀,连绵不休的灯火照射于玻璃上,林宗易的轮廓也投映在灯火深处,像一场摄人心魄的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