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七皇子立刻反应过来,顿生懊恼之意。庞林反倒并不在意:“这些腌臜的事情,朝天司出身的人门儿清——孙长鸣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想要从殿下这里确认一下而已。
殿下自幼深居宫中天性纯良,没有警惕之下,被他试探出来并不是殿下能力不行,经验问题罢了,不必过于自责。”
七皇子又想了想,道:“可是回城后他还催促讨要这本账册,莫不是他瞧不起本王,以为本王善良好欺,真的会把这种关键之物交给他?”
“这个的确很奇怪,按说他不会相信殿下,况且我们真给了他,他敢相信吗,就不怕我们在账册上作假?”
七皇子有些意动:“不如将计就计?”
“他不会相信的,这么做没有意义。”
七皇子道:“他不中计我们也能试探出他的反应,否则毫无线索盲猜,对我们更加不利。”
庞林又想了想:“殿下言之有理。”
……
第二天一早,长陵府到望龙山的邪气彻底散去,七皇子、孙长鸣和沐青墨三人联名写了奏章送往京师,请求朝廷派人来接收府城,处置各种善后工作。
随后,七皇子便对孙长鸣说道:“孙大人请跟本王来一下。”
两人入了密室后,七皇子道:“本王问过了,那本账册在古蒲渡百户所中。大人若想查阅,本王现在就陪你过去。”
孙长鸣当即道:“劳烦殿下。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一座小小的百户所中?”
七皇子苦笑道:“长陵府的生意,半年分红一次,东狱镇抚司上下利益相关的各位,就选了古蒲渡这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所以账册也就存放在了那里。”
孙长鸣颔首:“微臣安顿一下府城,然后咱们马上出发。”
孙长鸣离开之后,七皇子又联络了庞林,有些不可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