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又柔又冷的面颊纤尘不染,比冰晶更为剔透,好似风雪中走出的宁静灵魂。
“很难想象,你和当初来巫家的你是同一个人。”林守溪说。
楚映婵轻轻转动着伞柄,雪从伞面上倾落,她看着足下的雪地,说:“我那时候很盛气凌人,对么?”
“嗯。”
“其实我也并非是恃境傲物,而是……”
楚映婵轻轻叹息,说:“我入门五年之后,才知我娘亲与师尊竟是朋友。”
“什么?”林守溪错愕。
“我原本在家中呆得厌烦,故而牵鹿离国,想要周游四方,迷失林间时意外遇到了师父,我本以为这是仙缘,后来才知,这或许也只是娘亲的安排而已。”
楚映婵说:“我不想要娘亲的安排,但我又很喜欢师尊,见到娘亲与师尊这般亲密,我一边是莫名的不开心,一边却又忍不住学习娘亲的行为举止,觉得这样做师父就会喜欢……”
说到这里,楚映婵自嘲地笑了笑,说:“很幼稚,对么?”
“有点。”林守溪直言不讳,他又问:“所以你过去一直有意模仿你的娘亲?”
“也许吧,我也说不清楚,也有可能我只是想给现在的柔弱寻个借口。”楚映婵看着茫茫的雪,说。
“小禾若也像你这般诚实就好了。”林守溪笑着说。
“小禾姑娘比我好。”楚映婵下意识说。
林守溪不知如何接话,好不容易稍稍热络的两人又一同不说话了,片刻之后,楚映婵伸出一臂,探出一指,点向了林守溪,林守溪心有灵犀,亦以臂、指为剑回应。
执伞的两人如孤鹤过雪,掌臂相击,趋避如魅,凌雪的身影宛若孤鹤,几乎难辨踪迹。他们极浅的足印的两侧也浮现出了无数细碎的划痕,正是剑意碰撞四溢而出的痕迹。
雪地赶路的途中,两人切磋起了纯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