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整日整夜地坐在瀑布前发呆,不吃饭,不喝水,仅仅依靠魔力维持自己的生命。
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我怀里的谢瑟尔完全成了白骨,身旁的大树上飘落粉色的花瓣,我才意识到季节的变迁。
我竟然在这坐了整整一个冬天。
不可思议地,没有任何实感。
我看着自己早已瘦骨嶙峋的手臂,轻柔地抚摸谢瑟尔的白骨。
“看,我们是一样的。”
谢瑟尔无法回答我。
没关系,我听得见的。
她在笑我。
笑得一如既往的可爱动人。
长久的思考,我的心中萌发出一个想法。
要去完成那件事,或许要花上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我要去西方大陆,把将谢瑟尔带离我身边的阿撒托斯教,彻底摧毁。
阿撒托斯教有着上百万信徒,遍布西方大陆,或许我永久都迎不来它彻底湮灭的一天。
可我必须去做,我想去做。
将那百万人屠戮殆尽,送到幽冥共谢瑟尔来回使唤。
……嗯,这种话只是借口而已。
我想要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借口,我无法舍弃这条谢瑟尔拼死保护的性命。
现在唯一能驱使我活下去的,只剩下复仇。
我要那百万教徒,要那整个阿撒托斯教,全部下去陪葬。
哪怕这样做无法让谢瑟尔回到我身边,我也只能仍由仇恨的情绪在我内心滋生。
……
……
樱花盛开的季节,我站在瀑布前,那棵大树下埋葬着谢瑟尔的白骨,她最喜欢看这儿的风景。
即便再怎么不舍,我也无法将她带走。
她已经走得够多了,我不愿再让她和我一起过风餐露宿的生活,是该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