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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穷道士,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五姓七家的人凭什么和你礼贤下士的讲公平?
做好自己就得了,别人爱咋咋地,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你拿猎枪招呼它就对了。
所以,他不恼、不恨、甚至对于这个唐太宗一家压根就无所谓。
不在我眼里的人,莫讲和你多说一句话了,多看你一眼,都算我输。
脏而已。
眼不见,心不烦。
可对于狐裘大人让自己道歉那件事,却让他有一种很心痛的背叛感。
自己来到这世上,最认可的那位同志,在面对强权或者是某种势力时,她想到的第一反应,却是妥协。
道歉?
狐裘大人今天但凡一言不发,李臻都不恼她。
因为他能体会到自己朋友的难处。
五姓七家也好,还是对方手里的军权也罢。
狐裘大人想要争这个天下,就需要更多的朋友。
所以,她装不认识,李臻都不会有任何不适,反倒会赞叹对方的聪明。
可她却在让自己低头。
低头?
呵……
对不起。
我没错,我为什么要低头?
我可以对这个世界妥协,因为我知道我无力在当下去扭转它。
我可以对这个世界低头,因为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如同你狐裘大人那句“那么那些本该是他们的遭遇,便会在他们的儿子,孙子身上一步步的找回来。每一步都缺不了,每一步,都不会少”一样,我低头,我妥协,但我会把那可以支撑起抬头的种子,在低头时埋下去。
或许,我看不到它长大发芽了。
但我相信,未来一定会有一天,就像是那位伟人宣告我们伟大的民族从今天开始站起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