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还是摇摇头解释道:
“便是因为如此,才更不想去。都受着伤,听到救命恩人来了,下不下床?下,恐牵扯伤势。若不下,心中更是别扭。再者……眼下逢遭大难,这些矿工不管是那些流民也好,还是于栝城中百姓,说到底,是崔氏商行的盐矿出了问题。
不敢说有多大,但现在城中内外的民怨是少不了的。贫道现在要去,便等于让大家明白了救他们的人是贫道,而贫道只是个外来者。外来者救人,当地主政一方的父母官又在干嘛?所以,非常时期,先维稳,肯定不错。所以,这时候,贫道觉得……暂时不要露面为好。”
他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而出发点,却是为了这些矿工……或者说于栝的安稳。
诚然,他如果不来于栝,那么这一场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灾难或许还会发生。
可发生之后如何善后却是一门学问。
如果单单只是那长治久安的于栝还好,昨日到来时的那一幕,已经让李臻明白此地主政一方的县丞肯定是有些手腕的。
但问题是……李臻不相信这些矿工都是于栝本地人。
虽然提不上什么《资本论》,但城外那些抱着银子想要求个生存的流民可是上好的廉价劳动力,让他们来挖,肯定比雇正儿八经的矿工要省钱吧?
甚至更黑心一点的……干脆,根本无需管他们的死活都可以。
你本身就是逆匪了,死活谁会去管?
而这样一场灾难下来,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不说城池之中的人,就单说那些流民,本身他们就一起是逆匪出身,李臻不信这里面没有什么乡党同袍势力之类的。
现在死了人,别管是不是天灾,都等同于拉紧了于栝和这些人中间的那根丝线。
首先便是赔偿问题。
而在这个“谈判”之中,一个外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