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忽然眉头一皱。
可孙思邈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眉头同样皱了起来。
他看出来了些东西,但这玩意就和上午那崔家掌柜来这的道理是一样的。
看透,却不说破。
有些东西,自己明白,比别人说,要更好。
原本他是这么打算的,可事与愿违,他却忘记了他旁边坐着的是个什么品种的道士。
只见李臻跟个白丁一样,睁着个眼睛一脸一窍不通的模样:
“她怎么啦?不是伤势不重么,崔家又不是没大夫,安心养伤就好了。去看她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人家在闺房里养伤,我去看?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
“……”
别说李淳风了,这下连孙老道都忍不住扭头看向了他。
小牛鼻子,这孩子的故事就快写脸上了。
你不挺机灵的么?怎么会说出这种……愚夫之言?
不过……
眼瞧着这道士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听不懂人话。身为师兄,已经逐渐摸清楚了这位第一次碰面的师弟心里的打算后,孙思邈没来由的想起了前几日特地来见他一趟的国师。
他其实一直都摸不清楚国师到底在追求什么。
从一开始,就不懂。而随着在老君观的地位越来越高,冥冥之中,他对国师那从不言明的追求,心里没来由的多了一份恐惧。
这也是他脱离老君观的另外一个原因。
他是真的不清楚,而也正是因为这份不清楚,所以才会觉得恐惧。
老孙头不觉得修道之人心生恐惧有什么不对的,人啊,如果心中没有恐惧,那么便是无畏。
而当人无畏一切时,世间便没了任何能够束缚住他的东西。
到时,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谁都无法预料。
所以这么多年,他始终保持着恐惧,以及那份对恐惧的敬畏。
而现在,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