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杜如晦点点头:
“我懂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等玄奘法师恢复伤势后便走?”
他觉得李臻肯定是和他一起的。
可却见道长忽然犹豫了一下……
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又没说,只是点点头:
“到时候和玄奘商量一下。”
“也好。那……”
抬头看了下日头,这会儿天已经有些燥热了。
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的杜如晦直接起身:
“我去休息会,晚饭时候喊我。”
“嘿,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哈~”
觉得肩膀轻松不少的书生伸了好大一个懒腰,砸吧砸吧嘴,说道:
“用道长之言,便是咱们哥们弟兄,不分你我……去睡了。”
“嗯。”
李臻点点头,目送他进了厢房后,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东厢房已经成为了大通铺,谁逮住都能睡一觉的他把杯子里剩下的茶水滴到了砚台里。
一边磨墨,一边看着自己的弟子说道:
“刚才和你杜叔叔聊的事情,听懂了多少?”
他有心考校,而成玄英在听到后,想了想,说道:
“道祖曾曰: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弟子……没见过大恶之人,所以不知道人会恶到何种地步。但却是赞同老师的观点的,师叔之前也对弟子说过,相术,无运者不算,恐伤人心。凶暴者不算,助纣为虐。命将尽者不算,算之无用。亲近者不算,埋怨落身。
而老师与杜叔叔所言,便是凶暴者不算之言。对于他们来讲,活命并非第一,心中之欲才是第一,人为欲望所迷,便是着眼于相。着相者,执迷不悟,救之助纣为虐,救不好,落得埋怨,所以最好便是不言,任由他去,到时不管发生什么,亦是命数使然,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