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说道:“不过,我认为,汉洲在后续的战争进程当中,应当会保持必要的克制。……他们不会将我们逼到绝境。”
“阿普顿先生,你做出这种判断的根据是什么呢?”尹维尔·吉门尼斯好奇地问道。
“汉洲的根本利益是移民,当然,也有基于他们大陆自身需要的地缘安全。”阿普顿说道:“而这两点,都无可避免地受到我们东印度公司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潜在的威胁。本来,我们在整个东印度群岛拥有最为强大的海上力量,于这片割裂的地域环境而言,可以让我们将这个优势无限放大。因而,汉洲从内心深处,可能会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他们的本土和海外领地的安全,以及最为关键的移民路线,随时会受到我们攻击。”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东印度公司与汉洲之间爆发的这场战争,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他们需要向我们展示他们拥有的力量,同时也在反向威胁我们,汉洲也是有能力可以随时将我们东印度公司的贸易航线掐断,瘫痪我们整个商业渠道,蒙受最为惨重的经济损失。”
“现在,他们做到了,而且还以一种全面压倒的形式,将我们东印度公司逼入非常难堪的境地。我们至少在数月之内,无法再次集结一支强大的机动舰队。香料群岛,帝汶岛,苏拉威西岛,乃至爪哇岛,我们丧失了制海权,任由汉洲舰队驰骋扬威。但是,我认为,他们的攻势也就止于此了。”
“为什么?”
“汉洲人在六七月份,会将他们的主要精力投入到最为重要的移民方面。”阿普顿微笑地说道:“这个时候,他们将停止对我们东印度公司的攻势,组织抽调大批船只,前往明国。这个时候,应该是我们想方设法与他们进行和谈的最佳时机。”
“若是汉洲人不打算收手,放弃年度移民工作,转而继续与我们东印度公司将战争进行下去。这种情况,会发生吗?”吉门尼斯若有所思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