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勐地连扎了两下。可能是感觉到那个甲骑穿戴有厚实的甲胃,怕他不死,他抬起一脚踩在那名甲骑的脑袋上,对着脖颈处又扎了过去。
勒克德浑左手刚刚举起的短刀顿时无力地垂了下去,嘴巴张得大大的,使劲呼着气,但嘴里冒出一团一团的血污,凶狠的眼神也开始慢慢变得涣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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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午前,南京,五省总督大学士府(原大明魏国公府,末代魏国公徐文爵被清廷迁往北京)。
洪承畴目瞪口呆看着面前一身狼狈的满洲八旗镶蓝旗参领图勒,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学士,赶紧组织城中兵马准备守城吧。”图勒一脸的衰败神色,“末将趁夜渡过七乡河后,在栖霞镇等了半夜,未见顺承郡王返回。估计着,恐已陷于敌军。摄政王得知后,必然震怒。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将这江宁城守住了,说不定还能给家小赢得一线生机。”
“顺承郡王……”洪承畴脸上仍旧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嘶声说道:“顺承郡王怎么会失陷于敌军?那齐国兵马联合明军一起攻来,你们于路途当中,竟然无丝毫发现?战阵当中也无反击之力?”
“这次,是咱们大意了。”图勒摇摇头说道:“包括顺承郡王,我们所有人都未曾想到那齐国兵马竟然会从登来到的此地。……那齐国黑衣贼军端的是火器犀利,铳炮不绝,汉军攻入那龙潭镇,几乎尽数陷于阵中。待我军回返,他们又在七乡河阻击,结果泰半被击杀于河中。能囫囵逃回江宁城中的,也就是我们这五百多人了。”
“我大清自入关以来,还未曾于战阵当中失陷过郡王!”洪承畴哀叹一声,“摄政王闻知后,必然会雷霆大怒,我等皆要获罪。更加之,一战而损八旗部伍四千余,为数年来难得之惨败呀!”
“……我等皆战死在江宁城吧。”图勒惨然一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