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看对方没开口,干脆说的更加露骨。“你若说愿意,咱们就继续往下说,你若说不愿意,就当我张三今日昏了头,咱们只是来吃闲酒。”
对面的兵部员外郎面色抽动了一下,勉力正色来叹:“张三郎想多了……为人臣者,伺候好圣人,乃是本分,而结交伙伴,认识豪杰,乃是为人热肠……这上下并不冲突。”
张行也装模作样起来:“我就知道王九哥是个痛快的,但是可惜,我只是一问罢了……并没有什么十足把握的好事来让王九哥替圣人分忧,然后就此登堂入室,如鱼入海。”
“天底下要有十足把握能让一个出身寒门的官员一跃而登堂入室,那就奇了怪了,否则我何必蹉跎了这么多年?便是李定,那般出身,不也卡在这里许多年吗?”王代积当场也笑。“三郎,你若有什么想法,不妨大方说来……你看此地,除了你我之外别无二人,出你嘴,入我耳,便是大逆不道的言语,我都没法上告的。”
好嘛,刚刚正色对圣人表忠心的难道不是他?
“那好。”张行心中摇了摇头,面上恳切来对。“其实道理很简单,只是看王九哥有没有这个胆略罢了……王九哥还记得之前张文达尚书死前,刑部大狱被劫一事吗?”
“自然记得。”王代积心中已经有些着急起来,却还是强作镇定。
“彼时跟此时何其类似啊?”张行喟然叹道。“圣人也是大怒,也是追索全城……然而,具体到我们这些靖安台底下,谁也都知道,只说各自负责的那一两个坊市,搜到逃犯的可能太小,反而徒劳要因为封坊饿馁人命,但上头就是要你大索全城,就是要你封锁坊市,卖辛苦、卖狠劲出来……王九哥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应对的吗?”
“怎么应对的?”王代积诚恳来问。
“我给当时还是巡检的我家白大小姐讲,上头反正是要看你辛苦,让你使出狠劲来交差,既如此,与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