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张含气急败坏,但环顾左右上下,看到司马正、白有思、罗方、张长恭俱在,多少是安下心来,便佯做未闻。
然而,眼见如此,周围原本安稳下来的锦衣巡骑与伏龙卫们反而不安,喧哗声再起,甚至有人质问,张相公如此姿态是不是要秋后算账?
“张相公,勉为其难,上车说几句吧?”张行恳切来劝。“我扶您上去,就在我家常检身侧,安全无虞。”
白有思诧异低头,终于也点了点头。
张含略显烦躁的看了看张行,又扫视周围,终于无奈:“张常检,都说了让你小心处置,居然还要我亲自出面!”
俨然是对张行埋怨了起来。
而张行只是点头赔不是。
但片刻后,在张行的搀扶和周围人的协助下,这位南衙相公终于从车头爬上了辎车车身,然后只在张行与白有思一前一后的遮蔽下,立到了车顶,等周围再度安静下来以后,便冷冷四顾而对:
“你们想要本相说什么?”
“请相公许我们在琅琊自由离去。”有锦衣巡骑努力大喝。
“请相公答应,我们伏龙卫到了江都,也可以重组,好让有家室的人折回!”也有伏龙卫大声呼喊。
“都可以!”头发乱哄哄的张含强压怒气,大声应对。“还有吗?”
周围一片安静,而白有思微微扭动脑袋,往侧后看了一眼,因为眼角余光中,她清楚看到张行笑了一下,似乎是要说什么。
实际上,便是下面的秦宝也明显为之一惊。
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排众而来,而且翻身上马,扶刀相对,以示不弱:“我想问问张相公,为什么不许司马将军去落龙滩救人?你那时候难道不知道落龙滩东面还有数十万大军吗?”
“此人是谁?”张含怔了一怔,扭头来看侧后张行。
“这是江都副留守周柱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