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高督公一时茫然于不知道到底是内斗结束才会派兵过来接应,还是内斗正在激烈中才会派兵过来接应。
“要是吐万将军老老实实平叛,走汉水大道多好……”一念至此,高督公也有些暗然起来。
“这就是我要说的祸从内出了……这世道,人心都在长草,外面看起来妥妥当当的,谁也不知道谁可信,天晓得哪只强军一下子就一哄而散了,哪个人一下子就心生歹意了。”张世昭给自己倒了最后半杯酒,望天感慨。“譬如吐万将军这事,我自问是个聪明人,可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离开……是受了关西那些人教唆,故意给曹老头麻烦?还是受了圣人暗示?还是自己一怒走了?又或者是觉得江都那里能东山再起?还是纯粹战事不利,打不下去?”
高督公之前坚定以为,吐万长论之所以离开,是受了关陇那些人挑拨,因为之前东都的内斗主线就在于曹皇叔对关陇那些人的压制与反压制。
然而现在听张世昭一讲,他也茫然了起来。
别的不说,圣人做出暗示,让吐万长论这位宗师带兵过去,本身就是一个极度符合那位圣人性格,而且注定无从证伪的一种可能。
“尽心尽力吧!”想了半日,高江也只能如此感慨。
张相公自然无话可说。
就这样,翌日,队伍再度启程南下。
而刚离开陈留城不过十来里路,上午时分,随着队伍中一次例行的车辆打滑导致队伍停顿,队伍中最尊贵的一位女性,也可能是这个时代理论上地位最高的一位女性,也就是皇后了,不知为何,忽然趁机唤来了主体队伍的实际负责人、北衙督公高江,说是有话要问。
“殿下。”今日专门穿了一身代表了督公身份华丽蟒袍的高江匆匆赶来,就在庞大的宫车前俯首。“殿下有何吩咐?下臣必当竭心尽力。”
“没有别的事情。”宫车内,一个温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