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窦立德此时也瞬间恍然,却也上前一步,表达了支持:“我觉得程大郎挺合适,他为人老成,对民事政务都在行……便是首席觉得他不好在本家那里担任郡守,让他跟平原或者济北哪里互换一下又如何?”
张行回头看了眼刚刚跟自己视察了牛马营的窦立德,那里因为下雨而流失牲畜粪便、草料受潮,这种事情报上来,陈斌这些人不是不懂它的重要性,但基本上不会亲自去视察的,但是窦立德夫妇却是可以跟自己一起去粪堆旁看的。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吃苦耐劳,算是帮内少的敢去沉底的人,却也有他的私心。
甚至,窦立德几乎算是这些人中私心最大,或者说是最不擅长遮掩的一个了。
刚刚这厮一直不说话,是因为那两个职位他够不着,而现在他说话,是因为程大郎一旦出任地方,程大郎的营头就会空出来,就会有头领能升大头领,也会有人能晋升头领领兵,他的小团队能在这里面吃上一口。
这点心思,瞒得过谁?
不过,他不准备因为这个就起什么逆反心理,因为这些人多少是做事的,多少是一边干正事一边顺手考虑私心的,与之相比,程大郎的做派越来越让他张首席不满加深。檪
张行不信如程知理这种精细人会没察觉到自己的不满——之前自己鼓动所有人去祝贺,然后等到程知理真的结婚了,却既无礼物也不登门。
结果一直到现在,也不见对方有什么主动表态。
确实需要给这厮,也是给帮内上下一个明确警告了。
“原则上可行。”张行点点头,然后看向窦立德。“但要先问问程大郎本人的意思才好。”
众人如释重负,可能心底还有一点“弹冠相庆”的感觉,却也不好说了。
而张行应许这个方案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公房,先是给远在济阴的“资历护法张大宣”写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