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晰的察觉到对方固然是有趁机做姿态的意思,但好像……好像是真这般想的!
过了片刻,还是圣母老夫人的孙子,前大魏南海太守……现不知道谁的南海太守,一路护送谢鸣鹤上圣母山的冯缶出言解围:“谢公子言过其实了吧?内斗这种事情,别人不晓得,你我旁观南朝更迭,难道不晓得吗?自唐至陈,江南一直是这样的。”
“所以,南朝被人灭了。”谢鸣鹤正色以对。
冯缶不由捻须来笑:“若是这般说,我们也该助力灭了南朝的关陇人才对,如何反而要去替你们杀大英第一大将韦胜机呢?”
周围人如释重负……这才对嘛,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拉拢与谈判,刚才那都什么呀?弄得大家伙心里发虚,好像他们这些人也如大梁那些人一般可笑似的。
接下来就应该说一说,关陇人如何,黜龙帮如何,谁几胜谁几败,黜龙帮给开出什么条件,这才像话!
“冯府君。”谢鸣鹤闻言直接抬手做了阻拦姿态,然后跌坐回座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现在我还不能与你说……两月间,我自河北至河南再至荆襄,然后江东、东海、南海,方才至此,堪称长途跋涉,现在没那个心力与你们做计较、做辩论,何况军情如火,也没有时间与你们拉扯……所以,请让我与老夫人当面相谈,所谓事情成则成,不成的话,北面正在决战,我还要回去打仗呢!”
冯缶尴尬一笑,只能看向自己鹤发如洗的祖母。
上方的圣母夫人沉吟片刻,也在座中正色相对:“谢公子,老身与你叔祖曾一起出海猎鲸,咱们怎么都算是世交,什么话说不得?只是你既替黜龙帮而来,老身偏偏系着整个南岭的安危,那有些话便要老身先说出来才行……你须晓得,我出自高凉冼氏,身后是十万本地僚众;我夫出自长乐冯氏,却是家国覆灭后南逃之人,仗着家族名号在这南岭蛮荒之地连任三代郡守,然后自我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