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其实还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几个大些的孩子,俱对他有些疏离,甚至暗藏鬼胎。
反映到这长安宫室内,自然就更显得空空荡荡,凄凄惨惨了。
就这样,白皇帝也不喊人,也不多事,一个人坐到了那座他中年时就垂涎的龙椅上,亲自打开几处窗门,任由夜风与月光自行滚入,将他白发与玄袍吹散。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他的心情如何,没人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渐渐地,夜风变晨风又变春日熏风,月光自然也变成日光,中间有内侍和宫女察觉,却不敢声张,只是去通知那些大人物罢了,可一直到当日正午,却还是无人敢来打扰他。
不过正午刚过,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是打断了这位皇帝的思绪,他抬起头来,看的清楚,来人正是自己多年好友兼心腹张世静。
后者满头大汗,步履匆匆。
“陛下,臣不该惊扰陛下,但不敢不来报。”张世静一直来到龙椅前,方才下跪,将一封文书递上。
皇帝还是躺在那里不动,只是摆手相对:“无妨,你直接说便是。”
“是北面来的军情!”张世静神色迟疑,言语也有些艰难。
“毒漠那边那么快?”
“不是毒漠,不是鱼元帅跟窦中丞,是徐世英给陛下的军报。”张世静头都低下去了。
“什么叫徐世英给我的军报?他要降我?”白皇帝说到最后四个字,自己都笑了。
“是徐世英在雕阴那里守株待兔,勾连了王臣廓,王臣廓这个逆贼反戈一击,就在郡治上县那里将我们两万兵马和对应的军需尽数吃掉,韩长眉战死,王怀通胳膊挨了一刀,不知所踪。”张世静已经要哭出来了。“然后徐世英这个逆贼接手了我们的军需和兵站,让王臣廓继续打着大英的旗号,以他的名义走我们自家八百里加急的军驿,将军报送来了……上县、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