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家母与妻子在此,承蒙你照顾……”
那人,也就是司马正了,闻言也笑,张口回应,却到底显得有些僵硬:“其实当日照顾秦兄家眷的,还是李十二郎多些。”
秦宝闻得此名,饶是早就自诩坚硬如铁,此生无所顾忌,却也不免有些恍惚,以至于停了片刻,回过神来,方才侧身让开门,将对方请进去。
司马正踏进门来,同样恍惚了一下,因为他看的清楚,张行在角落里垒鸡窝。
自己是个大宗师不错,而且白塔还在那里没塌,但他也不好轻易去探查人家皇帝、首席、另一个大宗师是在垒鸡窝还是在炒菜吧?
而且,为什么要垒鸡窝呢?
谁住呢?你这个皇帝真要在这里长住,那可不是什么窦立德有功不赏那么简单的风波了。
“得有个鸡窝!”张行晓得人进来,似乎是察觉到对方疑问,头都不抬就来解释。“若没有鸡窝,就只好砌个鱼池,但起鱼池就得挂个葡萄架子,太麻烦……说白了,有个这东西,将来房子就好卖!人家一进来,看到有鸡窝,就晓得是正经过日子的屋子,就愿意买了。”
“话虽如此,恐怕也很难吧?”司马正反应过来,认真辨析道。“现在东都上下,谁不晓得承福坊的这栋院子才是天下正中?到时候卖的出去吗?”
“卖的出去。”张行一边继续上钉子,一边信心满满的解释。“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这承福坊这般长期空置的小院子大概得有四五十家,都已经被收为官产了……将来集中发卖也好,给靖安台的人做宿舍也好,无论哪个房子,都说是我和秦宝住过的这个,你猜他们分得清楚不?”
司马正想了一下,竟无可辩驳。
也就在这时,鸡窝上面的最后一块木板被无声钉好,张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这似乎使得不知道该如何插手的司马正避免了尴尬……
“实在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