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矿洞内,昏暗的瓦斯灯摇曳着微弱的光,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
一条条地下隧道纵横交错,高度却只有一米五左右,甚至有的地方只有一米,人只能爬进爬出。
但即便如此艰苦,隧道里所有人也都在忙碌着,他们拿着锹镐,一下又一下的用力刨着煤壁,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
尖嘴猴腮的把头站在一旁,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都听好了,每个人必须挖满一矿车煤,挖不满就别想回去,更别想吃饭!谁敢偷懒,皇军的子弹可不长眼!”
刘金彪和铃木被分配到同一条隧道,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他们学着旁边矿工的样子,拿起锹镐,开始艰难的挖煤。
但由于没有经验,他们每一镐下去,都只是被轻轻刮下一点点,而他们的双手却被锹镐震得生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仅仅半个小时,刘金彪和铃木的手上就磨出了密密麻麻的血泡。每动一下锹镐,钻心的疼痛就顺着手指传遍全身,疼得他们直咧嘴。
但看着周围那些麻木而熟练的矿工,他们只能咬着牙,继续坚持着。
汗水不停的从他们的额头滚落,模糊了双眼,他们顾不上擦拭,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挖煤的动作。
隧道里又闷又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刘金彪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也渐渐有些不听使唤,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一样。
铃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双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每挖一下都显得格外吃力。
他心里暗暗后悔,不该当时脑袋一热,想出如此愚蠢的方法,潜入抗日大队。
如果抗日大队不来,恐怕几天的时间,他的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但现在,显然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