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贾母的询问,贾琏却将目光望向王夫人。
“太太,如今她们俩的证词大家都听见了。
想来太太也知道,大家心里都存有疑惑,那就是为何太太要将金钏撵出去。
并且,太太将金钏撵出去这件事和宝玉挨打之间有没有关连。
若是有关联,真相又是什么?
还请太太不必再为谁留体面,将晌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给大家说一说吧。
如此也免得这些流言继续传播下去,对宝玉的名声也不利。”
王夫人闻言,有些迟疑。
贾琏已经这般问出来,若是她不给个答案,只怕就坐实了那母子俩个的污蔑。
即便不为这个,贾琏相问,她也得给个说法才行。
她考虑的是,到底是按照之前对贾母的说辞来,还是按照赵姨娘猜测的那般,说是宝玉调戏金钏或者金钏勾引宝玉?
两种说辞各有优劣。
若说后者,好处是完全符合事实,所以能够最大程度的令人信服,结束今日的事情。
坏处则是于宝玉的名声有些损坏,而且倒显得赵姨娘无错了。
思考着贾琏的模样,似乎对她和宝玉都无恶意,言语间还有些维护,她还是决定采纳前者。
主要是她不想放过这个能够处置赵姨娘的机会。
于是她道:“既然你都问了,我也不瞒你。
原是他父亲近来回京,让我督促宝玉读书。
你也应该知道,宝玉别的地方都好,就是和你当年一样,也不喜欢读书。
我说他,他就装聋作哑,我正生气。
偏偏金钏平日里是个稳妥的,今儿不知道为何,又把我屋里的一件佛器给打坏了。
她也是运气不好,我生气之下,确实是打了她一下,然后就让她母亲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