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都应该是保全你自己。”
他清俊的容貌没什么表情,语声也很平淡。
夏昭衣看着他,忽的笑了,眉眼弯弯,笑靥大方灿烂:“那是自然,我的命很值钱。”
来之不易,她宝贝的很。
她垂下头将纱布缠上自己的左前臂,一圈绕着一圈,缠好后将衣袖放下来,起身说道:“我今日还有事,得先走了,又欠了你一份人情,我会记住的。”
沈冽一顿:“这便要走?现在外边形势不好,你要去哪?”
“我昨夜不是绑了一个安太傅吗?”夏昭衣一笑,“我去陪他玩,对了,接下去几日京城会越来越不太平,沈郎君你好好保重。”
说完,她抬臂拱手,又客套道了声别,神情自如轻松,转身离开。
好好保重。
沈冽看着她清瘦的身影,不走大门,而是从窗台往另一边寂静的巷道跃去。
他觉得,根本就保重不了啊……
……………………
天色越来越暗,满城灯火寥寥,街上到处都是兵丁,来往速度飞快,一家一户严查。
一辆马车正朝七里桥而来,因街上人不多,车夫御马狂奔。
老佟呆的无聊,准备去市集看看有没有商铺开门,差点被这车子给蹭到。
看着跑的飞快的车子,老佟皱眉骂道:“没长眼的东西!”
马车在栖鹿院停下,一下车,方观岩便从车上下来,大步朝里边走去。
穿过一间一间的书室,他去到最里面打开一个暗格,从阴暗的石阶上去。
这里往常最清冷,今日却颇是热闹,至少有四五人来了。
方观岩进得屋内,屏风后边,男子盘腿坐在案几后,身前一盘排骨,一杯清酒,不过他的筷子是放着的,并未动过。
较之前的披发素衣不同,他现今一袭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