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道,“我如今这身体已快不行,若这世上还有什么令我牵挂,便是知彦了。他是个冷冰冰的人,没什么热心肠,现在能有你们这些朋友,于我该当是个高兴的事。”
支长乐憨憨点头:“对对对,高兴,高兴。”
一阵寒风吹来,扫来落雪二三,檐角昏黄灯笼在夜色里晃啊晃。
沈谙抬起手,触了触身前的茶壶,说道:“这才端来的,凉的真快呢。”
支长乐和老佟循目望去,打转的灯火下,沈谙的手指非常修长,本该是一双漂亮的手,但皮肤太过枯槁,起皱厉害,比他们的手还要粗糙和老态。
“冬天了嘛,冷的是快一点的哈……”支长乐笑道。
沈谙也笑,点头:“是。”
抬头望了望浓墨夜色,沈谙站起身子,说道:“许久未有这般畅聊,意犹未尽,想必现在的时辰应很晚了。”
“还好,”老佟说道,“我们本来也睡不着,不是在这等阿梨嘛。”
“我也是在等知彦,”沈谙说道,“今夜恐怕无眠了,我去想办法找找他,先告辞。”
“那什么,”支长乐忙起身,说道,“如果可以,不知能否帮我们也看看阿梨去哪了?”
“好,”沈谙点头,停顿了一下,忽的笑道,“说来我着实佩服你们,我认识阿梨在你们之先,那时我便很喜爱她,一个满是灵气,坚韧聪慧的乡野小丫头,可惜那时她便不近亲我,看如今你们的交情,真如兄妹一般呢。”
支长乐挠挠头,傻笑了两下:“是,是吗?”
“我会想办法的,”沈谙抬手揖礼,“某先告辞,明日见,你们早些休息。”
一把周菱青花竹骨绸伞倚在檐下,沈谙过去拾起,抬手撑开,像是一朵暗花在夜色里绽开。
他回身冲支长乐和老佟一笑,抬脚走了。
雪夜朦胧,他红唇白肤,眉眼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