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或者,郭家不少人也许从来就没有将沈冽当过亲人。
不过现在总算熬过来了,此次事情一了,再去左行一趟,至此他们便天高海阔,彻底脱离郭家了。
没过多久,房门果然被叩响,季中川派人来找沈冽,沈冽离开前将方才写的东西推到杜轩跟前,杜轩这才发现是一封信,沈冽要他抄写五份。
粗略看完信上内容,杜轩愣愣抬眼,望向沈冽已离开的房门:“少爷这是,要玩的这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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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安县港口,昨夜大雨,江流滔卷,连波狂涌而下。
东去的船只速度变快,西行的则停在原处,不敢再动。
岸上围满人,附近村庄的人对此见怪不怪,每年总能遇上六七次这样的场景,那些赶路的人则连呼倒霉,有些人干脆转陆路。
但在辰时二刻时,有两条船只却一前一后,在众人眼中起锚要走。
一些人说肯定要掉头,却发现没有,那两艘船就这样直接往西边行去。
“不要命了!”有人说道。
“管他们是死是活呢。”
……
船上正在用饭,听说后面有艘船也一并出发了,支离好奇探出窗外回头看了眼,还真的是。
“可能是急着赶路吧。”支离说道。
急雨过后的江风打来,一阵阵的,碎发在风里扬起,别提多舒惬了。
“咱们也急着赶路?”老翁好奇道。
“赶路不急,”夏昭衣回答,“只是现在不走,往后得拖至少十天。”
“为啥要十天?”
“田大姚这两年一直在造船和宋致易打水仗,砍树砍到了木湖岭南边。”
老翁一愣:“木湖岭的树竟也敢砍?”
“下游又不是他的地盘,”支离回来说道,“去年秋尾就发了场小洪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