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百姓不知是哪家军队,慌忙也跪了下去,不敢抬头。
“别!”夏昭衣快步过去,“莫跪!我师门不允!”
宋倾堂随她一并上前,替她一起将为首老将们扶起。
都约四十上下的岁数,魁梧健壮,身上战甲染尘,唇边髯须染霜,他们红着眼睛打量少女,一人忽的没忍住,垂头痛哭。
夏昭衣惊奇发现自己竟认得他:“你,你可是夏兴明,夏叔。”
老将哽咽,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二小姐,你见过我?”
“长姐说起过你,”夏昭衣说道,“你曾陪长姐和我父亲去过塘州的江崖马场,便是诸葛家的那座马场。长姐她……”夏昭衣不得已撒谎,“她回离岭后,曾画过一幅赛马图,惟妙惟肖,夏叔也在其中。”
“大小姐,她,她竟还将我画下了……”老将大喜,但思及那定国公府嫡长女的音容,又觉大悲与痛心,战场上刚硬凶悍的军人哭得涕泪横流,“大小姐,国公爷……”
他一哭,旁边的将士们皆受感染,许多人侧过头去抹泪。
“夏叔,你别哭了。”夏昭衣也含了泪。
“嗯,不哭!”旁边一位老将抬手抹泪,“咱们见到了国公爷的女儿,这是高兴的事!咱们哭个啥!”
“我没忍住,”夏兴明哭道,“当年大小姐也是不给我们跪,大小姐说,她师父不喜尊卑,见不得人下跪,跪谁都行,莫要跪她。方才二小姐一说,我便,我便……”
夏昭衣一笑,看向刚才那位老将,抬手抱拳,还未问话,老将先道:“二小姐,我亦从国公之姓,我叫夏俊男!”
一念出名字,他不好意思地失笑:“这,这名有些诨……”
夏昭衣轻笑出声。
“年轻时听着尚好,这岁数一长,怪丢人。”他红着脸继续道。
“父亲说过你,”夏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