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戴豫上前去敲门。
“进来。”沈冽声音带一丝嘶哑,听上去颇是清沉。
戴豫推开门,见沈冽坐在书案后,身上所穿为寝衣,外披一件黑色暖氅。
梳洗过后的青丝柔软披散着,令他清俊精致的面庞褪去冷酷锐气,多了几分清俊柔和,且还有一丝如沈谙一样的清媚妖娆之感。
“少爷,”戴豫走去,“怎还不睡呢。”
“在想她。”沈冽看着身前铺开的一排信纸,诚实说道,声音温柔且低沉。
算上从醉鹿失而复得的,前后一共十一封,他早已倒背如流。
“这,”戴豫轻声道,“要不然,咱们便去找阿梨。”
“我当足够强大,才有资格与她并肩,为她排忧,”沈冽剑眉轻拢,“大晏军,尚还欠锻打。”
“今日剿匪迎敌,将士们都很虎,我们刚来那日,这边被马匪扫了半圈。再看今日,连整个不服乡的士气都被我们激出来了。”
沈冽没说话,沉默望着这几封信。
夏家军虽是上等兵马,但于那些动辄数十万兵力的军阀势力而言,终究是一支孤军弱旅。
她的每一步都会很险,她必会算尽意外,多作思量与谋划。
沈冽眉眼轻敛,仿若能够看到,她脸上始终都是那清清淡淡一抹笑。
周身所扛压力,她不会与旁人道上一分一毫。
只是……这封令他颇觉意外与惊喜的信。
沈冽指骨修长的手拾起最后一封来信。
她坦言她的困惑,同他倾诉。
字字句句,于他如似品茗。
“少爷,莫不然,我先随你去找阿梨?”戴豫说道,“就如当初你带翟金生去从信那样,我们去见她一面。”
沈冽微顿,抬眸朝他看去。
“这边兵马已成气候,新选上来的几人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