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感染,轻轻莞尔:“不用谢。“
他们所处厢房是一座独立山头,为防追兵,沈冽在栈桥上动了手脚,如若有任何不对,便毁桥。
至于下山,到了半山岭后,能有四通八达的去处。
不过,虽说是独立山头,但山体面积太大,山上有天降的雨水形成的二十亩活泉,汇作很细的瀑布往下,再和其他山头的水流一起,涌向山脚的山内大湖。
沈冽将过滤的水煮沸,同时去提他昨夜粗制的鱼竿,五根竿,只有一条小鱼,还没他掌心大。
沈冽将鱼抛了回去。
扒着窗棂往外张望了一阵的夏昭衣收回视线,垂头又看一眼身上的伤,边估摸自己多久能变好,边往后面躺。
身上的腥气和身下的被褥霉味,中间还夹着沈冽的外衣。
夏昭衣侧身,能嗅到衣裳上很淡的杜若香。
因着脸贴它,这件厚实外衣上的清香寸寸袭来,像是被他的气息无所不在地包围着。
夏昭衣唇瓣轻抿,从床上又坐起,明眸变虚,渐失焦距。
沈冽端开水进来,便看到她愣怔发呆的侧容。
夏昭衣敛眸,扭头看去,望见他俊美如斯的脸,她弯唇浅浅笑了下,笑容是她发自真诚,但笑意未入眼眸。
沈冽将水递去,夏昭衣道了一声谢。
开水用湖水隔器冰过,并不那么烫。
“他们没过来,”沈冽说道,“你看,是休息一日,入夜再走,还是即刻动身?”
夏昭衣捧着碗,想了想,抬眸看他:“你是否和支离见过?”
“我没有,是戴豫碰到他。”
“若是我们一日一夜没有下去,他们应会担心,要么,你先回去?”
“那你呢?”
“我休息几日便没事了,到时候我上山下山又能自如,我自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