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舒循着他们的视线回头,问道:“你们可是在等什么人?”
“他们等什么人来都没用,”阳平看向丁明志,“那位林从事呢?”
“下官在这!”林从事举着厚厚一摞文书跑来,后面跟着三位佐吏,近了后,林从事叫道,“公主,下官在这!”
“手中所拿,可是转手的契约文书?”阳平问。
“正是!”
“衙门的官印带了?”
“带了!”
“那就去签了吧,”阳平看向前面,冷冷道,“我就在这看着你们签,也要看看是谁戏弄本公主,胆敢出尔反尔。”
“是!”这位林从事应声。
眼看林从事过来,跪在地上的农户们惊愣傻眼。
本来那么有底气,也有谈判拉扯的空间,随着膝盖这么一跪,好像再难起来,仿若血性在刚才一跪中,跪没了。
带人下跪,易。
带人起身反抗,难。
所以这会儿,谁敢出来再带头……
林从事令人将负责这片的村官们喊来,同时他伸手在人群里随意点了五人上前。
由他们开始,让他们自报姓名,村籍,地目,名下产业。
在他问话同时,身旁官兵上前去搜他们身上的造籍册和地契或房契。
丁明志令人搬来凳子供阳平等人坐。
村官也迅速安排人手,送来特等明南山种黑茶和现做的精致点心与特产肉干。
最先点名的五人被搜出地契,房契,不过其中一人什么都没带。
“大人,”搜了又搜的官兵回身看向林从事,“他当真什么都没有。”
林从事一翻才登记的立契书,再按村号去查户籍管理。
“李大福,”林从事抬起头,“你不是有两处红砂作坊吗?”
“小民,小民不想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