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是云梁那个沈冽?”
“正是他。”
“怎么回事?”郭观快步走来,“你详细同我说,便从你们在林泉中所遇开始说起!”
“是。”侯睿说道。
那一段记忆着实晦暗,相较于阴森幽暗的地下陵道,荒无人烟的密林所带来得窒息感要更强上数倍。
地下陵道无非蛇虫鼠蚁,古山密林却是真正的危机四伏,哪怕他们后来离开林泉,在出口处的陶安岭,仍是遭遇了熊的袭击。
刚被救下时,侯睿并不知晓对方身份,是一路下来,从他们交谈中无意透露出来的各个信息推断的。
比如他们管一人喊“少爷那个亲兄长”,却不是“大少爷”。
再比如,“探州”二字被他们至少提过五次。
这些人自游州回来,但具体在游州做了什么,他们很少提及,侯睿也不好试探。
小书童去楼下煮了一壶新茶回来。
茶香醇厚芳香,热气袅袅,郭观接来后置于唇下,并没有去饮,保持着这个动作陷入沉思。
少顷,郭观说道:“你不该回来的。”
“我想让先生知道我还活着,同时也想先生指点我身处之境该如何应付。”
“你既已不告而别,这应不应付,都已无用。不过,还活着总算是件好事,这几日好生休养,但这腿,怕是终生都得跛着了。”
侯睿低头看向自己的腿:“虽是残疾,但小人身手仍是远胜寻常市井。”
“小楛,”郭观朝小书童看去,“领他去见陈夫人,自后门离开,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他。”
“是。”小书童领命。
郭观回去松韵堂。
不同刚才的清静,这会儿三个先生都回来了,正在聊廉风书院的事。
郭观没有看到云从先生,瞧云从先生的书桌,似乎回来过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