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横掷了进去。
火折子的星火在疾飞途中越来越明,照亮四壁。
夏昭衣眼眸微微睁大,似被这抹星火点燃。
沈冽蹲跪在她身侧,剑眉缓缓皱起。
旁边俯身下来的赵琙和季盛傻在当场。
这条暗道四壁皆是整齐堆砌的白骨,一眼望不到尽头,那火折子跌落的地方,火光渐弱,却恰好照亮几颗头颅。
跟外面箱子里所发现的头颅一模一样,经过特殊处理后并未腐烂,呈色焦黄,五官清晰。
而这几颗头颅却恰是他们四人都认识的人,当年的刑部尚书陆容慧,还有他的妻子刘氏和几名家眷。
赵琙喃喃:“当年说陆容慧惨死,我看世人怎么都料不到,堂堂刑部尚书的脑袋,竟摆在这里。”
刑部尚书也好,平民百姓也好,如今在累累尸骸中,并无特殊之处。
夏昭衣淡淡道:“他当年生挖难民脑髓,去救他脑瘫儿子,那所谓药方,在风清昂的书中也有写。”
沈冽侧眸看她:“阿梨,如果按时间推算,那么这里五年内还有人来过。”
夏昭衣沉眉:“柳河先生给我的信上说,风清昂为惊河人,但这里是衡香。以及,三十五年前风清昂便有五十多岁了,按时间推算,他如今已是八十古稀。不过也有可能,是他那名叫小刀的徒弟。”
暗道尽头,深邃黝黑,火折子的微光远不足以触及。
夏昭衣想了想,目光望向沈冽。
“你想要过去?”沈冽说道。
“嗯,但是……”
“我去吧。”沈冽道,便要起身。
“沈冽,”夏昭衣抬手按在他的臂膀上:“我知道你会替我去,所以我才说但是。”
“好,但是什么?”沈冽看着她,目光温和认真。
夏昭衣忽然笑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