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锤吓落地,另一个肩膀被吓得跳起。
周围好多士兵也几乎在同时大叫,抱住双耳,就连张稷这见惯风雨的老兵也差点腿软。
反倒是叶正这样经过特训的暗人要稍显淡定,不过也白了面孔,惨淡无血色。
叶正看向全场唯一处变不惊的年轻男子:“少爷……”
沈冽肃容冷厉,黑眸冻如冰山,望着洞壁上出现的裂缝,道:“再凿。”
他亲口下的命令,两个大块头不敢违背,稍缓过来后,立即又举大锤,用力砸下。
随着大锤落下,刺耳惨叫再度响起,好在众人这次有所防备,不再如之前那般被吓到。
更多裂缝出现在洞壁上,洞壁质量差得让人意外。
张稷忽然说道:“且慢!”
两个大块头停下。
张稷快步上前,伸手朝洞壁摸去。
他模仿之前第一次在这里胡乱摸索洞壁的模样,忽然,又有嚎哭尖叫声响起,不如大锤砸下来得响,却也渗人。
张稷眉头紧拧,在那个地方又按下,一模一样的嚎哭声再度传来。
他取出一把匕首扎去,声音有所改变,但变得是粗细高低和音阶之分,不变得是音色。
张稷愣了愣,脑中出现一个猜测。
“是乐器。”沈冽说道。
“对,”张稷回头看向他,“这里无鬼怪与诡秘之事,这岩壁构造特殊,如同一座乐器!”
有人能以叶片吹奏,有人以竹筷敲击高低不等的瓷器奏乐,万物皆可为乐器,这面岩壁竟也是。
“并非偶然,乃有人为,”沈冽看向岩壁,沉声道,“继续凿。”
“是!”两个大块头领命。
在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和偶然响起的“老太婆”的哀哭声中,洞壁终于碎裂出大窟窿。
但洞壁太厚,李国豪他们还在墙外墙那头。
张稷丈量了下,粗粗估算,厚度至少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