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码事,”沉冽回身,看着杜轩道,“与他有关之事,我们再不关心,但若变故之大,仍会有人传至我们耳旁。”
“嗯,少爷说的是,如此一想,倒是没听说过他性情大变。”
沉冽回忆记忆里的沉双城,澹澹道:“他一直稳重自持,是个寡言沉默又严肃的人。”
“很奇怪,若说是因为沉谙,但为什么又冲着郭家去骂?他当年所为,该是郭家骂他才是。而且,他骂您干什么,去年醉鹿街头断指割义一事,您早就和醉鹿决裂了,他冲着您骂醉鹿,他是不是有病。”
沉冽没再说话。
杜轩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眸,顿了顿,很轻地问道:“那,少爷,您还要去凌德吗?”
“去的。”沉冽说道。
他看向一旁的细软:“收拾妥了吗?”
“嗯,按照您的吩咐,尽量简练。只是衡香还有这么多事,您真要去凌德吗,如果……”
“凌德离衡香近,不过几日路程。”沉冽打断他。
“哎,那钱奉荣四处树敌,要杀他的人多如牛毛,其实未必就要少爷您亲自出手……”
沉冽低头望着手里的长剑,黑眸变幽冷,语声清沉低哑:“阿梨最为痛恨的三人,一乃李乾,但她自有谋算,步步为营,我不可胡乱出手,唯怕搅了她的谋算。北元,我暂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对抗。只有钱奉荣的首级,是我唯一可以带回来送到她跟前的。”
“我懂了,”杜轩声音变郑重,“但是少爷,您和阿梨要一直这般下去吗?阿梨不食人间烟火,高洁澹远,可是您……”
沉冽抬眸看他一眼,没有接话,而是道:“东西既收拾好了,我该走了。”
沉双城的手下带回去的消息是说,晏军将开拔,但实则,沉冽此次只为千里突袭加刺杀,根本用不着大军出动,他带着几个经验足够的暗卫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