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少女衣裳换了,脸也洗了,高高戴着的内侍帽也不见了,换作平日里潇洒利落的马尾,几人忙问她是何时出来的,怎么没看到。
夏昭衣道:“都入夜了,当然是翻墙,为何还要走宫门?”
听起来好有道理,几人又问她可否见到了南宫皇后。
夏昭衣摇头:“她早便不在宫里了。”
将文德宫里所见简单告诉他们,三人皆长长吐出一口气。
高舟说道:“太好了,南宫皇后没事便好。”
夏昭衣说道:“可是,那些守卫们会有事,还有念和,已经有事了。”
高舟“呃”了声,皱眉说道:“是啊,好可惜。”
走着走着,夏昭衣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前面一辆马车。
高舟他们都抬眼看去。
马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看姿态作派和周身气度,不是寻常人。
詹宁低低道:“二小姐,谁啊。”
夏昭衣道:“你再抬头看看。”
詹宁抬起头,一眼看到上边悬挂着的牌子,道:“欸?乃骏酒楼,二小姐,便是您在衡香后衙时同我提到,您在河京置业的这家乃骏酒楼,被一个当官的看上了。您当时还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夏昭衣微微一笑:“是啊,来河京之前已将线都布好了,但今日进宫却忽然有了其他主意,我想让这鱼饵,钓上来更大的鱼。”
詹宁期待道:“怎么做怎么做,二小姐,是什么主意。”
夏昭衣扬眉看向乃骏酒楼的招牌,道:“一个能让陆明峰彻底完蛋的主意。”
说完,她转身朝另一家酒楼走去。
经过一家茶楼时,詹宁瞧了瞧茶楼上悬着的幌子和茶楼前的烛火灯牌,随口道:“还挺好玩,叫灯前茶楼。”
坐在灯前茶楼三楼的叶正“欸”了声,打开窗子朝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