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穆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死在宫外一事,他今早刚有所耳闻,结果下午就沾上这事了。
这是他能听得吗?
日后要牵连起来,他几个脑袋够赔?
翟校尉肠子都悔青了:“大人,若是没其他事,小的便先带人走了?”
高舟道:“且慢,这附近一带,近几日便由你亲自带队周巡。”
翟校尉道:“啊?”
“你务必要盯保全好这米粉铺,可别再被人当刀子使了。”
翟校尉不情不愿地应下:“是,是是。”
“还有,留二十个人在此洗地,我的人还得去搬尸体呢。”说完,高舟转身走了。
翟校尉在他身后擦冷汗,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威风凛凛。
远处楼阁,虞彦驰身后的房门忽被人推开,闻黛进来道:“大人,那边如何了。”
虞彦驰冷冷道:“自己看。”
闻黛听他语气不对,走近后看去,顿时大惊:“怎么会!”
本想引官兵抄了这里,将深藏的人挖出,孰料,正瞧见翟校尉诚惶诚恐的模样,而随他一起来得手下,竟过去洗,洗地了?
闻黛道:“莫非,这米粉铺的是李乾宫廷里的人?”
“我们不猜,”虞彦驰道,“让舒月珍猜。”
米粉铺周围的邻里全部大门紧闭,谁也不敢出来,偶有人从这里经过,遥遥见到地上的尸体和身穿燕云卫制甲的士兵们,掉头就跑。
等地终于被清理干净,米粉铺里的伙计们端出温茶,连道辛苦。
士兵们累得够呛,满肚子怒言,但不敢外表,接过茶水后狂饮。
詹宁站在三楼窗边,看着他们无一落下,全部一饮而尽,有些忐忑地对夏昭衣道:“二小姐,我手一抖,药下得有点勐。”
夏昭衣澹澹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