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干出堆倒一个皇帝,再抬一个皇帝上去的事,或者任其他人借她的势踩她的肩一步登天去当皇帝。
这世上再无登基,便再无下跪,“天子”被拽下神坛,顶着天立着地的就是万民苍生。
刚送来得花茶香甜润口,夏昭衣斜倚窗灵,执盏慢饮,炭笔在纤长的右手上灵活转动。
窗外夜风清和,她柔柔垂落在胸前的青丝被风带起,一派闲逸清宁。
天上没有什么星星月亮,其实明日也非好日子,但相较这前后十日,已是钦天监所能选出得最好的梓宫奉移之日了。
没有星星也没有事,夏昭衣抬眸望着夜色,千万点的人间灯火,也能汇出一片星空。
沉冽一日未归,隔壁灯前茶楼却不时送来吃的。
夏昭衣深感郁闷,她虽然是有几味偏爱的食物,但她并非嘴馋之人。
时过亥时,她便准备休息,詹宁带着她的几封信函和岭州行军舆图离开前,忍不住道:“二小姐,我要不要去隔壁再看看沉将军回来了没。”….夏昭衣顿了下,蓦地澹然一笑:“……似乎没有这个必要,若是他回来了,可能会如之前那样,先到我们这来吧。”
詹宁抿唇笑:“二小姐看起来,现在越发懂沉将军了呢。”
懂吗?
夏昭衣心里冒出这两个字。
好像……又有一种不确定的犹疑。
当局者迷,会不会因为她自己的心境改变,以至于那些习以为常的行为模式都变成了另类解读?
毕竟世间万般,因在意而敏感,因敏感而误解,也就有了自作多情这四字。
若是跳出这片面去看,那待如何?
詹宁在旁压根没发现,仅这短短一瞬,少女颅内已滚过千万种胡思乱想。
詹宁压低声音道:“二小姐,昨夜沉将军其实还说了一句话。”
夏昭衣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