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至少,死之前都还是他的臣子,忠心耿耿的大乾臣子。
凌文议不明白李据说的“那就好”三字是何意,也不敢多嘴。
“荣国公府,”李据喃喃,“哈哈哈……”
这数月,熙州频频来奏,称明台县徐城有大量百姓外逃。
甚至城郭之外,数座村子举村而走,空无一人。
除了明台县,熙州的万里县,环山县也渐渐有向外奔逃,弃故土而去之人。
….户部上书称,自去年八月始,至今共跑出去五万八千余口。
李据能有什么办法呢,以前是天下之土,莫非王土,敢跑,抓回来便是。
现在,李据的手还能伸出去多少?
是,的确有出去捉人的兵马捉回来几个,可比起逃跑的,不过九牛一毛。
李据无能为力,只能摆手,都走吧,都走吧。
可是现在,牧亭煜也跑了。
趁着这国殇,他跑了。
比起跑了一个牧亭煜,更让李据害怕得是,其后的效彷者。
就如万里县,环山县。
已经这么多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万一,又有人跑了,怎么办,怎么办?
冲天的戾气忽然袭上心头,李据一把掷掉墨笔,将跟前的万寿符撕碎。
“贱人!!”李据边骂边撕,“都是贱人!荣国公府,建安王府,郑国公府,都是贱人!!”
凌文议大惊,忙和旁边内侍上前。
李据扬手抽打他们,凌文议武将出身,伸手了得,但半点不敢反抗,被李据揪乱了头上发冠,摔去地上。
一旁的老内侍更惨,嘴角流出了大片的血。
好在这里没有锋利武器,体力早已不支的李据一下累了。
他双手支在书桉上,看着跟前狼藉,大口喘气,良久恢复平静,澹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