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那群没什么作为的亲戚可以不用往来了,今后他们只会更加讨厌她。
师父还说,你不用管他们,一直往上爬,去到九天揽星月,去到他们目之所不及、仰断了头都看不到的高处,那时他们的目光,还不如身畔过去的一朵浮云。
师父并没有说错,当她的名声越来越大,这些所谓亲戚连见她一面的资格都没了。
她一直不喜欢他们,但他们在入狱后,却无一人屈膝,无一人低头,无一人去认那些由大乾太傅安秋晚亲笔写下的“罪状”。
所以,夏家“消失”得莫名其妙,朝堂讳莫如深,避之不谈,连工部尚书宋度的儿子宋倾堂都说不出具体。
正因为无人认罪,所以无法说服百官,告示不了天下。
虽然待一切云烟散尽,岁月更迭,生民换代后,安秋晚所造得所有证据还会入库入册,记入青史。
但是,她一直不喜欢的这些夏家公亲们,在受辱临死前为夏家保留了至少八十年的尊严。
五年前的永安大安长道,她让定国公府所受之屈大白于天下。
三天后的河京,她要让李据血债血偿,为她夏家死去的所有人谢罪,为天下因他而涂炭的生民们谢罪。
詹宁想了想,道:“二小姐,明日陆明峰将行刑,您要去吗。”
夏昭衣面澹无波,道:“他不值得再提。”
“好,那我们不去,二小姐好好养伤。”
詹宁离开,将房门轻轻带上。
夏昭衣回床上躺着,快亥时时,后巷传来洗刷地面和搬运尸体的动静。
这声音一直持续到丑时,才渐渐安静。
她就这么听了几个时辰。
没多久,一群小狗争先恐后地跑过去。
夏昭衣从床上撑起身子,看来是彻底睡不着了。
耳朵却在这时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