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不比对郡衙小多少。
连陈三爷都沉声道:“大郎,此事可得思虑周全了,熊氏勾结太平逆贼,咱家干了他们,勉强还说得过去,李氏……可不好收场!”
“没什么不好收场的!”
陈胜摇头道:“说不服就打、打不服就杀,没了谁陈郡的太阳第二天都会照常升起,这些个世家大族,远远没有他们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在孙儿的眼里,没了他们,陈郡的日子说不定会更好过!”
“正好,眼下的太平道作乱,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平定的疥癣之疾,趁着这个档口,咱家就算是宰光了陈郡之内的所有世家大族,也还有时间整顿陈郡,向朝廷搏一个郡守之位!”
“到时候,你说他们是我陈家杀的?”
“我还说他们是太平逆贼杀的呢?”
“只要咱家实力够强,那就无人会为了死人来找咱家的麻烦!”
堂内的诸多大爷叔伯闻言,尽皆动容。
他们都觉得,陈胜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但总感觉他这话里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谁都说不上来。
只有陈三爷听出味儿来了。
在这崽子的心目中,似乎压根就没有什么朝廷、权贵之分。
只有力量强弱之别!
只要力量够强,任你是什么高阳帝之苗裔,还是什么千载郡望之家,他都敢伸手去掂量掂量!
他本能的觉得这种没有敬畏之心的心态不对劲、很危险,想要劝解他两句。
可目光扫过这座威严、巍峨的赤红色大堂,劝解的话他又如何都说不出口。
敬畏?
陈胜若是敬畏权贵。
只怕行商陈家的青壮们,早就被熊完打包送到周口去挖河渠了……
哪还会有今日?
陈守也觉得陈胜虽然很有道理,但就是不对劲。
可他琢磨不出来陈三爷琢磨出的这些道理,就只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