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这次机会,兄弟俩下次见面最早也要大半年之后了。
最终还是康时先反应过来。
康年:“对不起。”
思及此,康年勉强又留了一日。
这种窒息气氛让康年有些喘不过气。
康年作为康家家主还有一堆家族琐事要处理,兼职一回老鸨头将人送到,他便屁股着火般羞臊着告辞离开。今日此举,绝对是此生最大污点!奈何沈棠这边强行挽留。
不过他暂时不想见到沈棠,便寻了“车怠马烦、鞍马劳倦”的借口,婉拒沈棠共同进餐的邀请。康年为她送来这么多不用支付薪俸的劳动力,于情于理也该表达感谢。
康时冷笑:“不杀了,难道要留着过清明祭祖?斩草不除根,必是后患无穷。”
“……确实直白,但还不够直白。”
根据康时的来信,他至多一日就到。
不知是这句话激怒康年,还是康时不假思索的回应和淡漠语气点燃情绪,他蹭得原地起身:“二郎忌日你也不去?你忙什么?就你选的那个主公,过阵子沉溺温柔乡,估计没空管你们究竟是忙还是不忙了……”
锋利刀刃在脸上留下一指长的殷红血痕,鲜血顺着刀口淌下来,不一会儿就顺着下颚滑入脖颈。康时被疼痛惊醒,康年也被吓了一跳,正欲抬手上前却被对方避开。
莫非是内急了?
康年听闻此言险些气笑,斜眼乜着不自量力的康时:“四郎,你要跟为兄做赌?”
康年对此欣然应允。
康年心中骂骂咧咧——姓沈的眼睛都恨不得粘人家身上,还矜持个屁——但虚伪是上位者的本质,即便内心很满意礼物送到心坎儿,嘴上也要虚伪推辞几回才收下,如此才能衬托自身两袖清风、正直无私,他懂!
“都清理了?”
咽下口中的菜,又喝了一口清汤压下食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