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夏侯御戴着斗笠坐在鹅卵石成堆的河畔,顾德两条裤腿卷起束在大腿,手中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木头。
太阳暴晒让他额头溢出几颗豆大的汗珠。
顾德显然没多少叉鱼的经验。
几次下去都没刺中。
两尾鱼还优哉游哉绕着他大腿游啊游。
沈棠瞳孔震颤,心下倒吸一口凉气。
康季寿这厮的霉运居然还没过去?
夏侯御压低斗笠:【唉,没文气就是不方便,失去了生腌,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顾德道:【再忍一阵子!】
噗,又是一刺,没刺中鱼差点儿扎到脚。
沈棠都看不下去了。
也不管这是不是幻视,心念一动准备撸起袖子、蹚水下河帮他捞两条,结果更怪异的一幕发生了。她清晰感觉到营帐中的自己双腿未动,脚底板又真实传来行走在滚烫鹅卵石上的触感,视线中的顾德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下水之后,冰凉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顾德抬头看她:【家长怎么下来了?】
沈棠:【……我来吧。】
顾德要将木头递给她,沈棠扬手化出一杆长枪,一枪精准终结那条胆大的大肥鱼!
沈棠:【……】
顾德跟她离得近,敏锐注意她的异常:【暑热严重,家长还是在阴凉处避避吧。】
沈棠将手抬起来翻转细看。
视野之中出现两只截然不同的手。
一只是她熟悉多年的。
一只是她还很陌生的。
沈棠心念一动,抬手摸自己的脑袋。
大片大片光秃秃,头发稀疏。
沈棠:【……】
这究竟怎么回事?
正想着,一小段记忆融入脑海。这种融合跟解除文气之时,化身记忆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