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远处隐有骚动。
不多时,从地下、树后、石旁冒出十几颗脑袋,小心观察,确定崔止没有僭越强攻才派主事出来跟崔止交涉。主事有些迟疑地打量崔止模样,试探:“你是……姑爷?”
凑巧,主事是崔止小舅子家中管事。
因为崔止甚少出面,管事只见过他几次。
不太确定,再仔细认认。
崔止勉强松了口气。
既然是小舅子的人扼守此处,山上的岳母应该无事。管事也将悬着的心放回原处,回首招呼其他人将拒马桩搬开。崔止让一半随从留在原地帮忙防守,剩下的人带上山。
路上跟管事打听情况。
主要还是在骂自家小舅子。
不是早就吩咐他要见机行事,一有不好就带着家眷投奔自己或者崔氏大宅?外头再怎么惊涛骇浪,自己总能护住他们周全。崔止对外人都极少说重话,更别说是自家人。
可见他这次是动了真火!
管事忍不住替自家家长叫屈。
并非不想走,而是实在是走不了。
官府派人把守各处要道,不管是谁都不能离开,家长只能走官府的门路,只是结果还没下来,庵堂新收留的女子身上突然发病。她们身上带着疫气又感染了数人,短短两天时间倒下了十几人,剩下的比丘尼也心下惶惶。
发病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此刻弃之不理,她们死路一条。
“怎会有这么多人感染瘟疫?”
管事压低声音:“年初情况不好,许多人家一天吃不上一顿,庵堂主持让人布施斋饭足足两月,之后庵堂也没了余粮,不得不停下,但庶民却将家中累赘都丢了过来。”
庵堂人多口杂,瘟疫就是那时混进来的。
以主持脾性不可能抛下这些人不管。
感染瘟疫的人虽多,但